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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自蛇】二十四忆书(2)

姬九:

【小满】
御手洗红豆,是那个小女孩的名字。

惊讶于她在众人面前向自己袒露心声的勇气,大蛇丸傲然扬起唇角:“有意思。”却没有当场给出回复,而是和两个同伴一起去了三代目火影那边。
身后幼小的红豆依旧停留在那条长街上,几乎被铺天卷地的嘲笑声淹没。

“喂大蛇丸……你不打算收她做弟子吗?”纲手多少有些不忍心,开口问道。
大蛇丸不急不慢的走向火影的办公室:“我不是自来也……会热心的收一群无聊的小孩子做弟子。

虽然嘴上这么说,他在心里却另有自己的算盘。

刚才在街上接过那姑娘手里的花时,他能够感到她体内缓缓流动的,查克拉的气息。应该之前有修炼过——倒是做忍者的好料子。更何况……

“咚咚咚。”

自来也敲响办公室门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来。三个人走了进去,开始详细的向他们的老师汇报这些年来的事情以及木叶的战况。

交谈声中他的内心依旧在波涛汹涌,似乎战争结束后,那种奇怪的感觉在他的心里便开始一点点的抽枝发芽,如同植物的种子一样,只需要有人来浇一点水,便可很快的生长成一片繁茂的碧绿。
和平时期到来,意味着是时候给那颗种子浇水了。

说实话,办公室里其他三个人兴致勃勃的讨论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,却始终保持着沉静的面容,暗自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办公室内的一摞文件和几个卷轴。

“大蛇丸……?”自来也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,“你在走神?”

……竟然被无情的揭穿。

其实应该回他一句“瞎说什么大实话”,但还是做出一副疲惫的样子跟他们解释:“我有点累了。”
猿飞日斩理解的点点头:“你们刚刚回来,应该好好休息。那就先这样吧,解散。”

三个人走在走廊上,自来也拍拍他的肩膀:“好好休息,下午还要去墓地那边。”
“嗯。”


【芒种】
黄昏时分三个人并肩站在一片墓碑前,银色的战甲都被夕阳染上了一层暖黄。纲手将手中的一朵白花放在墓碑前,默默地双手合十。

自来也侧眸:“话说……你真的不希望有人来继承你的忍道吗?”
“无聊至极。”大蛇丸转过身,向着远方走去,“我追求的,是不死不灭的身体……”
“别开玩笑了,简直荒谬!”纲手皱眉,却也只能看着他渐渐远去。

你们懂什么。

人类的躯壳那么脆弱……脆弱到一旦被摧毁便什么都没有了。
可是一定有的,人的身体里面,一定蕴含着尚未被开发的巨大能量。那种能量,会由我来开发。

习得世间百千术,不灭生命之烛火。
我的心愿,仅此而已。

脚步越行越远,最后消失在一片光辉中。



没走出多远,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——他们跟上来了?

“大蛇丸老师~!”

他转身,竟然是上午那个紫头发的小姑娘:“上午您还没有答复我呢。”
……然而你已经叫了老师。

看着她一脸[收我吧收我吧收我吧][我超级能学]的小眼神,大蛇丸无奈的叹气,他知道今天是碰上难缠的了。

“要做我的弟子,训练是很严苛的。”

前几分钟还一脸不乐意的跟自来也他们说“收弟子超无聊”这种话,此刻自己打脸真是啪啪的。

说起自来也,战争结束之后还没有单独跟他在一起过。心里有点莫名的焦躁……?
这样想着他忽然笑了起来。啧,这不是女人家的矫情病么。

红豆歪头:“老师您在笑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现在开始第一课——”

大蛇丸笑着站在她面前:“用全力朝我攻过来。”
“诶!”

小姑娘平缓了一下呼吸,掏出三个手里剑就冲了过去。对方却一点不移动,原地结印,蹲下身向地上一拍,两个符印迅速的扩散开来:“忍法-猛蛇踏步!”
两条巨大的长蛇吐着信子出现,躯体一伸将她撞向了空中,重重摔落下来。

被撞飞的红豆躺在地上,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这货根本就是在故意耍帅……。


滴滴↓↓↓


https://weibo.com/p/1001603980131923276958


 


 


【大暑】
“听说了么,最近木叶经常有人失踪啊。”
“嘘,你小点声……当然知道啊,派人去调查了,结果没有一个人回来呢。”


隐隐的骚动让这个夏天充满了不安。


大蛇丸信步走过那两个小声议论的中忍身边,低声提醒:“在这里可不要妄自谈论这些事情啊。”
两个人吓一跳:“啊对不起,大蛇丸大人!”然后迅速的走开。


哼嗯……没有人会往他的身上想的。
这是人类思维的盲区。


事实上学习那些禁术需要做大量的人体实验,那天去偷卷轴的时候干掉了几个守卫,但他们已经是尸体了。


卷轴上有记载初代火影的木遁。
那是非常有趣的忍术,除了初代火影还没有第二个人会。


种子落地,迅速的抽枝发芽,蔓延着向上生长,迅速的成为一棵参天的大树,繁茂的枝叶,晃眼的碧绿。


要是有活人来配合实验就好了。
他这样想着实际上也这样做了,因此就出现了这样的失踪事件。


还有,还有。
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。
灵魂的转生。八岐之术的修炼。木遁的研究。


他在木叶找了一处隐蔽的地下室,简直是完美的实验室,当然了,那里也是失踪人口相继毙命的地方。


所谓忍者,就是指掌握所有忍术的人。
原谅他贪心,不只是忍术,他还想要别的东西。


不死不灭的灵魂,永远年轻的容颜,永不背叛的爱人,神秘未知的真理。
忍术。爱情。写轮眼。


他在又一个夜幕降临的时候遇到了志村团藏,那个老头子笑的让人浑身不自在。
“大蛇丸,木叶最近的人口失踪事件,是你干的吧。”

瞅他一眼,是又怎样。

老头子继续说:“我可以帮你的哦……嘿嘿嘿……”

虽然表面上表现出很愿意合作的样子,其实心里恶心到了底。这老头子是猿飞日斩的竞争对手,说到底不是他这一边的人。

但对方向他提供了初代火影的尸体。
何等诱人。

地下室里烛火微微晃动,大蛇丸依旧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衣裳,脸上沾了一点血迹,安安静静的研究着他的实验。团藏站在一边,眼尖的看到他的领口下露出的一点点粉色,好奇的开口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
察觉到他赤裸裸的目光正往自己的胸口处瞥,大蛇丸一手拍开他:“没什么。”

团藏干笑了一声:“你私生活还挺丰富……”

话音未落,一条白蛇死死地缠住了他的脖颈。大蛇丸用苦无的尖端对准他的喉咙,沙哑的骂道:“再敢乱说一句话……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。”

“咳咳。”老头子咳嗽着,“你不能这么不尊敬老人……”

呸。
紧了紧领口,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恶心。 


 


【立秋】
人口失踪事件很快的惊动了火影。
办公室内猿飞站立在窗前,抬起头望着湛蓝的远方。身后有暗部开口询问:“火影大人,如何处理?”

沉默一会儿之后他开口:“我会亲自调查。你们撤吧。”
“是。”


大蛇丸这一边倒是意外的平静。他仍旧每天白日里和自来也腻在一起,顺便教授给红豆忍术,夜幕降临之后便去做自己的工作。

草坪上紫色短马尾的姑娘伸出手臂:“潜影蛇手!”瞬间一条长蛇从她的袖口中飞出,狰狞的吐着信子。她兴奋地朝树荫下的师父喊道:“大蛇丸老师——!我成功了哟!”

树荫下的大蛇丸点了点头:“不错。”


一边的自来也忍不住吐槽:“你让小姑娘一个人在烈日下面苦练忍术,自己在这里凉快着?”
“那否则呢。”


红豆朝树荫下跑过来,本想接受老师的夸赞却又略有顾忌的向后稍微退了一步,像在忌讳着什么。

大蛇丸自然没有放过她的这点小动作,却也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学得很快。你好像长高了?”

“嗯!很快就是大人了!”

自来也在一边哈哈的笑。


笑了几声之后大蛇丸转过头问他:“说起来,最近很少见到纲手?”

“她啊,忍战结束之后就去混赌混喝了,木叶的赌场早让她玩遍了,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来问你借钱了。”

“……真是可怕。”

“话说回来……你最近笑的次数变多了。”

“是么。”


自来也将身体悠闲地靠在树干上:“红豆还是小姑娘,我的弟子都结婚了。”

“波风吗?”

“是啊,娶了漩涡一族的姑娘,红头发。名字是……玖辛奈。”

“挺好。”


云朵缓缓地飘移着,从树叶间跳落下来的细碎的阳光明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。

数十年之后大蛇丸回想起这一幕还是会感到微小的暖意。
他三十岁的那个夏天,曾经和爱人,和弟子一起在树下愉快的闲谈,美好的让人心里难受。

 

【处暑】

然而还是很快的破灭了。

猿飞带着一群人急匆匆的闯到他的地下室时他右手还拿着手术刀。
“果然是你。”

这个果然用的很好,看来这老不死很久之前就怀疑自己了。小时候自来也还跟猿飞吵“老师只顾着大蛇丸一个人”,却不知道老师的心里也在顾忌着他。

他穿着绿色的上忍制服,转过身跟老师解释:“正是不老不死之术。用印将查克拉提取出来,创造无限的可能。”

“荒谬!”


这句话耳熟,似乎某个黄昏下纲手姬也这样说过他。

一群保守主义的老匹夫。


无奈的环顾一眼他亲爱的实验室,大蛇丸飞快地奔逃了出去。

记忆里面那个一袭白衣的小孩子站在阳光下,有几分可怜的样子。猿飞叹息一声,摆了摆手:“让他走。”

到底是自己手把手带出来的徒弟。

逃离的路上大蛇丸看了一眼那片草坪,草坪的不远处是红豆的住所。想了一会之后他决定去最后看望一下他亲爱的小徒弟。

小徒弟不傻,甚是可以说是聪敏。

红豆睁大眼睛,敏锐地感知着老师逐渐逼近的气息,飞快地夺门而出。


踏踏踏,踏踏踏。


她穿过昏暗的回廊,脚步有了几分慌乱,该来的还是来了。汗珠从额角渗出,她都没有时间去擦拭。


那个时候,透过细小的门缝看到的场景,再一次在脑海中浮现。

“快一点……求求你,再快一点……!”

心中的声音这样叫喊着,平日的回廊在这个时候却感觉长的没有尽头。

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的前面,金色的蛇瞳打量着她,声音中带着笑意:“红豆,你要去哪里?”

去哪里?

红豆抬头看着他,恐惧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:“老师……”
大蛇丸俯下身,在她的耳边轻声说:“你看到了对吧……”

阳光盈满着整个房间,空气中还有樱花的香气。她本是去找老师有点事情的,却透过细小的门缝,看到自己的老师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毫无廉]耻的张开shuang腿,紫色的和服掩不住满是wen痕的胸膛。拼命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,却在一瞬间僵住。

那双蛇的眼睛在和她对视。

没有被发现的愤怒,只是在深不见底的qing欲]漩涡中跳跃着一丝危险的火焰。

她疯一般的逃离。

昔日师生一起度过的日子影片一样在脑海中回放,此刻红豆僵在原地,混沌中听到大蛇丸的声音:“……脏吗?有些东西,小孩子不能看的。”

“老师,我……”

笑意越来越深,大蛇丸猛地低下头。将尖利的牙齿刺进少女的脖颈,汇成三个黑色的勾玉。

“当做离别的礼物好了。”他看了一眼痛苦地捂住脖子的红豆,咒印正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。然后转身离去。

木叶已经容不下他。
晚风吹走一片乌云,月光洒落到大蛇丸的护额上,漩涡状的木叶标志被无力地打亮。


 


 


【白露】
自来也当然不会放过他。

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有点怀疑耳朵出毛病了。来不及换下衣服,便匆匆的朝着村子的出口那边奔去。大蛇丸近日来的笑容浮现在眼前,和幼年时浅浅的微笑不一样,那种笑容,完全透露着一种可怕的野望。
是他太沉醉于爱情里,竟然没有想到那一点。

疾驰的身影在林间穿梭着,察觉到那股熟悉的查克拉之后自来也停住了脚步,做好战斗的准备。
不远处传来沙哑的笑声:“来为我送行?”

惨白的月色下那张脸美丽而陌生。大蛇丸颀长的身影立在沙沙的林间,宛如一条潜伏已久的,妖冶的毒蛇。

他的语气很轻,一如平日里耳边的低喃。自来也却一点笑不出来,想要结印的手迟迟僵着,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
对方却抢先一步结印,朝自己冲了过来,黑色的长发在晚风中飞扬着:“现在才发觉,太晚了——”


一把抓住他踢过来的脚,转一个圈之后用力甩出去:“大蛇丸……!”

大蛇丸依附在树上,打量着他微妙的表情,继而再次攻击了过去,碰撞的手里剑之间迸出几点火花,微微灼伤眼睛。

仿佛察觉到了什么,他勾起唇角:“你在心软。”

依旧没有回答,大蛇丸更加肯定,眼眸中闪烁着难以名状的光芒。这算他自己聪明呢还是上天的安排,长年的恋情换来的是对方此刻的舍不得。

是啊自来也,你怎么舍得在这里杀死我呢。

笑容愈发残忍,在黑夜中狂妄得如花绽放。

良久,他转过身,一个瞬身之术消失在了丛林中。如他所想,自来也没有追上来。
手里的苦无铛的一下掉到地上,自来也望着那片黑暗,长久的出神。
他心软了。
他和他的老师一样,对这个叛忍心软了。

暗暗苦笑一声,弯腰将苦无捡起来,锋利的剑刃闪着清冷的寒光。

亲爱的,对不起。
你想要的,我都无法给你。


 【秋分】

自此之后三忍的名号成了木叶村的一个传说。
大蛇丸叛逃了,自来也留在了木叶,纲手在短册街成了名镇一方的女(大)赌(肥)霸(羊)。

新生代的力量逐渐涌现出来,新叶发芽了。

叶枯叶落了几次呢?谁也不记得了。
秋高气爽的天气让人心情舒畅。

躺在树荫下的自来也眯起眼睛,掐着手指头算了起来。一年,两年,三年……自从大蛇丸离开之后,已经二十多年了。

二十多年是怎样的概念呢?

足以让种子长成大树的时间。
也足以让眼前的这个小子长成一个大男人。


“喂!我说,好se仙人啊!”

脸上六道胡子的男孩走过来,相当不满的看着他:“我可是在努力地修炼诶!你却在这里休息!”

“哦?你想让我陪你从头再修炼一遍吗?”

这个小子叫做漩涡鸣人,波风水门的儿子,那一头灿烂的金色短发像极了他老爸。
只是他并不知道他有一个逆天的老爹。

一开始他也是不愿意收这个小孩子做徒弟的,但他(的色诱术)实在天资超人。后来他看到了鸣人肚子上的九尾封印,外围多了一道五行封印,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偶数印外面又加上了奇数印,一定又是那家伙干的好事。”

“……切。”

大摇大摆来到居酒屋之后便开始花天酒地。看着眼前一群群身姿袅娜,衣着暴lu的年轻姑娘,不知为什么,心里竟然又想起了大蛇丸。

那个一身浅紫色,长发乌黑如墨的男人,无论身处什么情况都保持沉静的面容。

不过他也真是的,叛逃了也就算了,还不安生,又跑回木叶把村子炸了个遍,还把猿飞老师杀死了,成功的被列为一级恐bu分子。他只得背起重任,苦口婆心的劝当年的队友纲手回去做了第五代火影。

想到老师的死,心里也泛起一丝苦涩。死在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手下,何等的讽刺。

喧嚷的女孩群中自来也看到了一个身材苗条,有些安静的姑娘,也是漆黑的长发。他兴高采烈的扑过去调戏:“哟~~~这位姑娘,你的美貌真是吸引人啊~❤”

对方吃了一惊,继而羞涩的道谢。

“来陪我喝两杯怎么样?”



【寒露】

自来也低估了自己的酒量。
本打算稍微玩一会就回去找鸣人的,结果想到被灌得烂醉如泥。

那个姑娘扶着他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居酒屋深处的房间,七拐八拐的让人感到头晕目眩。
“唔……到了没啊……?”
“到了。”

姑娘将门打开,将他扶进去放倒在床上,随机转身反锁了门。
自来也看着她嘿嘿的傻笑:“小姐,你的头发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呢。”

“嗯?什么人?”
“一个故人。也是像你这样漂亮的长发。”
“恋人吗。”
“嗯。他的皮肤很白,简直像是一条蛇……眼睛也是……像蛇一样……”

昏昏沉沉的话语有些说不清了。姑娘凑到他的眼前,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:“是这样的眼睛吗?”

自来也睁大眼睛,惊愕的看着她灿烂的蛇瞳:“大蛇丸……”
“姑娘”笑得花枝乱颤,嘭的一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:“好久不见。你真是老了。”


毕竟……二十一年了嘛。
不过怎么会连他都认不出来了呢?
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什么事情都不想思考,自来也一把将他拽到床上,野兽一般的亲吻起来。

混账东西。

跟老子好了这么多年,自己干的事一句话都没说,说走就走。
妈的。

大蛇丸皱眉,正想开口说什么,睁眼看见他通红通红的眼角。

“自来也……”

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一身酒气,却让人感到压抑。衣衫被粗暴的解开,他一下一下的啃弄着亲吻着他的肌肤。

大蛇丸张开嘴,里面一把极短的草雉剑凶狠的对着他:“给我住手。”
谁知对方一点不怕,直接吻了过来:“你闭嘴。”

剑刃刺破了他的下唇,溢出嫣红的鲜血。
他只好将草雉剑收起来。

“你生气了?”
“嗯。”
“我还没生气你气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

自来也一边摆弄着他的身体一边问:“你有什么生气的?”
“我走了之后你就天天来这里嫖女人?”
“嫖你。”


【霜降】

结果还是做的浑身酸痛。
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来也搂住赤裸着上身的他,在他耳边絮絮叨叨:“你现在是S级的叛忍,又是杀死三代目火影的凶手……罪大恶极啊你。

“作为木叶的三忍之一,我真应该把你五花大绑着扔回去,把你关进大牢。

“然后我就可以每天都能看到你,而不是像这样子受尽相思之苦……

大蛇丸轻轻地将唇贴过去堵住他的嘴:“变态,吵死了。”
自来也不再说话,只是静静地搂着他。两个人心里都清楚,未来如何发展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掌控的了。

掀开被子之后大蛇丸开始穿衣服,从容不迫的样子一点都不担心会被五花大绑。

“差不多该走了。”
“要走?”



自来也慵懒的躺在床上,观赏着他:“你会想我不?”

“不会。”

这种对话完全不像是多年未见的仇人或是恋人,更像是从未分开的亲密无间的伙伴。
“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?”

大蛇丸反手系好身后紫色的注连绳,形成一个倒立的蝴蝶结:“好好活下去,不要被我杀死就好了。”

他打开窗子离开,房间内再次恢复了平静。

现在的木叶表面上看似和平,但他总感觉有一股汹涌的暗流,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席卷过来,将这个小村庄一口吞噬。

他们要做的,便是守护这里的和平。

不知道走神走了多长的时间,自来也坐起来穿好了衣服,踏上木屐之后将房门拉开,准备回去看看鸣人。

门被拉开的那一刻他愣了一下:“鸣人……你怎么在这里?”

漩涡鸣人一脸“我就知道你在这里”“你个混蛋老色鬼”的表情看着他,咆哮道:“你竟然把我扔在那里一下午加一晚上!!自己却跑来这里拿着我的钱花天酒地睡旅馆!你……”

似乎感到什么不对,他走进房间嗅了嗅,大声的喧嚷:“噫啊啊啊啊啊!!这里什么味道——!难闻死了!” 

尴尬的捂住他的嘴,自来也蹲在他身边警告:“不准乱说,这里又不是你该来的地方,走走走带你吃好吃的去。”
【立冬】
鸣人还是很争气的,在各个方面。

自来也带着小徒弟在外面修炼了三年,回到木叶的时候那小子已经成为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。
而他也在一天天的老去。

同样是五十多岁的人,身居火影之位的纲手却仍是个大美人,白皙光滑的肌肤看上去像是二十多岁的姑娘。

小酒馆内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,面颊上都染了一层绯红。

“酒果然是可以暖身子的。”纲手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酒瓶,不顾静音在一边劝阻,仰脖喝了一口。
确实,不知不觉间气温降低了不少,应该要入冬了吧?
酒馆外面是热闹非凡的木叶,和带着寒意的天气形成对比。几乎整条街上的酒馆或是小型饭店都挤得满满的,不时地传来欢笑的声音。

自来也一手撑着头:“今天……什么日子?”
静音在一边回答:“十一月初,马上就是七五三节了。”

七五三啊。

虽然不是什么非常隆重的日子,不少的小孩子倒是非常喜欢这个节日,可以全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欢聚。

纲手半开玩笑地说:“呐,你许个愿吧。”
他不解:“许什么愿?”

“你快生日了哎。”

他掐着手指头算,嗯没错,快到十一月十一日了。
哎,又老一岁。

不过为什么……现在许愿。

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,纲手懒洋洋地回答:“以后的日子不会轻松,我公务繁忙,谁还记得你生日?抓紧的现在许个愿,必要的话写在张纸上,我有空看看,说不定能给你实现了呢。”

“那你嫁给我怎样?”
“……我把你当兄弟,你竟然想上我。”

纲手自然知道他在厚颜无耻的看玩笑,这话要是让某个叛忍知道了,说不定气的回来扒他的皮。
自来也讪讪地笑,双手合十,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:“那好吧,拿纸来,我要许愿了。”

头痛的揉着太阳穴,静音崩溃的跑去老板那里要了纸笔。两位大人简直,就跟小孩子一样。
他想了一会儿,刷刷写下几行字:“好了。”


没有立即打开,纲手将那张纸折起来放到衣兜里:“行,回去我会看的。今晚也喝得差不多了,该回去了。”

轻轻呵出一团冷气,看着它在夜空下聚拢复散。

[注:日本每年11月15日是三岁和五岁男孩、五岁和七岁的女孩参拜神社的日子。按照传统,小男孩身穿男式和服,小女孩身穿和服。但是孩子们也穿别的服装。这天,孩子的父母亲会到商店里购买一种叫做千岁糖的糖果给孩子,据说此种糖果为孩子带来长寿。全家热热闹闹,吃红豆米饭和带头尾的鳊。]

【小雪】
纲手说的没错,除了她没有别人记得他的生日。
甚至连他自己都忘了。

所有人都在忙,忙过了好多个冬天。

他很想把自己埋进雪里大喊一声“都让开我要冬眠了”,然而并不能。


再后来。

再后来又过了好多年。


再后来的生活他们都过得不好。



——那么,差不多该出发了。
——要活着回来。连你也死了的话···我···
——会为我哭嘛?真高兴啊 但是不会像段去世时苦的那么伤心吧,哇哈哈。
——笨蛋!
——那么 就用你最擅长的赌博···赌我会死吧 因为你逢赌必输啊。


大蛇丸对写轮眼的执着让他差点丧命。
自来也接了收集佩恩情报的任务去了雨隐。


他们的轨迹交错过去了。
他的冬眠再也没有醒来。


纲手仍旧伏在酒桌上,一挥手臂打翻了所有的酒瓶,噼里啪啦。


花开两朵,天各一方。


 


【大雪】

冬日的阳光难得的好,办公室内纲手伸了伸懒腰,催促着静音快点整理文件。



办公室里的文件堆成小山,静音有点焦头烂额:“纲手大人……您的状态好点了的话,就来帮帮忙吧。”

“忙不过来了?”

“嗯……”



纲手拉开抽屉:“哎呀,这儿还有一些。”说着将里面的一摞抱出来,有什么东西从里面轻飘飘的掉落出来。

“等忙完了这一阵该好好休息一下……诶。”



一张纸躺在地上,泛黄的颜色让她心头一紧。

突然停住的话音让静音一愣:“纲手大人?”



俯身将那张纸捡起,小心的打开,三行歪歪扭扭的字迹映入眼帘。



[一愿鸣人早日成长帅如我当年

二愿木叶长久繁荣百姓皆平安

三愿三忍阴晴圆缺最后共团圆。]



静音好奇的探过头来,却被轻轻推开:“哎……有什么不能看的吗?”

重新将那张纸叠好收起来,她答道:“不,没什么。”



窗外白雪皑皑,白鸟掠过蓝天,扑棱棱的震动羽翼,搅碎一片冬日的阳光。




【冬至】
雪停了又下,如此反复。

纷纷扬扬的雪花降落下来,世界的某个角落,黑色长发的男人撑着伞,走进酒馆。
他掀开门口的帘布,收起了伞。


“客人,来碗酒吗?”
“嗯,一点吧。”

说实话,得知自来也走了的消息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内疚的。

但他不是自来也,也不是纲手。
他无法整天乐观自信的对着所有人爽朗的笑,也不能整天闷在一个角落借酒消愁。

也许以前确实做错了一些事情,但是绝对不会懊丧。
他有自己的活法。

不过他的恋人简直蠢啊,外界都说大蛇丸被佐助杀死了,那种话他竟然也信。

大蛇丸是不会死去的。
因为已经修成了不老不死之术,这足以打当初说他荒谬的所有人的脸。


抬起头环顾了一眼,客人很少,显得有几分萧条。
隔壁桌倒是有三个小孩,带着忍者的护额,举着杯子吵吵嚷嚷的,听谈话内容,应该是刚刚完成任务的小队凑了凑钱来庆祝。

心里有些好笑,这种事应该让老师掏钱啊,傻孩子们。

傻孩子。


【小寒】
回到蛇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。宽大的走廊上烛火一盏一盏的熄灭,墙壁上长蛇蜿蜒的花纹也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。

大蛇丸平躺在床上,长发铺满了大半张床,漆黑如墨。

那家伙果然靠不住。
让他活下去这点破事都办不到。


没有人知道在很久之后他其实又去过一次雨隐村,那个小村庄仍是不停不停的下雨,连绵不绝的飘荡。他也没有带伞,一个人伫立在那片大海旁的断壁残垣上,长久的沉默。

海面波澜不惊,然而那之下有他爱人的尸骸。


那个时候他忽然很小声地说话了。记忆随着海浪翻滚到木叶的那个盛夏,自来也将他狠狠吻住要他说出那句话,他固执的将绯红的脸别到一边,宁死不屈。

浪花一朵一朵的拍到海岸边,没有人回答他,于是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。

亲爱的。亲爱的。亲爱的。


他一步一步的朝着走上海面,与那个白云下领口绣有一排勾玉的小男孩身影重合。雨依旧未停,一丝一丝地将他的长发与衣衫打湿。

忽然觉得有点恍惚,仿佛这五十多年来的人生就是一个冗长的梦境,只要睁开眼,自己依旧是木叶那个刚毕业的学生,三代目火影的弟子,自来也那个色鬼还在跟某个嗜赌如命的少女吵架。

他隔着重重的光阴朝着海面伸出手,隐约间那个一头白发,眼角下拖出两条红色的小男孩撇了撇嘴,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搭过来,让他将自己拉起。

海浪在脚下一波一波地涌过,偌大的一片蓝,竟只剩下了他一个人。


也罢。
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时候差点丧命的纲手对他说:“如果你早一点醒悟,结局或许不是这样。”

或许吧。或许自来也也会因此改变,世界上的事物总不会永远光鲜亮丽,总会在什么地方出现裂缝。

人生苦短,世事无常。



【大寒】

是谁把心里相思, 种成红豆?

待我来碾豆成尘, 看还有相思,没有?

是谁把空中明月, 捻得如钩?

待我来抟钩作镜,看永久团圆,能否?


【后记】


这个应该是第二篇自蛇的同人了……嗯。

以前在火影吧逛的时候看到一个帖子,里面评论三忍说,自来也太懦弱,大蛇丸太狠毒,纲手太天真。我觉得还是蛮对的。


自来也和鸣人是不一样的,鸣人有着他缺少的那种心底的勇敢。伙伴叛逃的时候他没有将对方拖回来,也没有花上十好几年的时间去将他追回。
他死的大概是最惨的一个了,先断臂,后割喉,最后浑身被插满铁棒,葬身大海。

尽管心里确实是深爱着,但是还是差那么一点点,一层窗户纸的距离。
他闭上眼,就是天黑。 

大蛇丸更不用说,他本就不是为爱情不顾一切的人,他的世界里还有更高远的东西。
我是2015年才真正入的火影坑,被大蛇丸大人迷得不要不要的(笑)。看下去之后又发现除了外表好看还有别的原因。

[挺心疼他的。]

为什么心疼?明明是那么高傲那么自信的人。
没有人认可的价值观。
没有人继承的忍道。

第二次忍战回来之后蛇叔说想要研究不死,纲手一盆冷水浇了过来。
晓组织里蝎迪谈话时,迪达拉说真是无聊,瞬间的美才是艺术。
可能那样的盲目真的是错误的,但是,什么是正确呢。

有一段时间我看张嘉佳的《从你的全世界路过》,捧着书哭的稀里哗啦,里面有一些句子还是很适合自来也和大蛇丸的。

可不可以等等我,等我幡然醒悟,等我明辨是非,等我说服自己,等我爬出悬崖。等我缝好胸腔,来看你。

谁会等他的幡然醒悟呢。

苍白沉静的面庞之下,他的爱与恨都如同海浪一般波涛汹涌,却还是站在自来也丧命的地方,平静的绝望。看若幽兰的同人文《绿》的时候就很有这种感觉(可能感觉不对……),没有过多的描写,却依旧能让人感觉到他在心里哀哭。

大蛇丸在在原作中被佐助捅了自来也也葬身大海之后,木叶的高层会议上,两个老人对着纲手感叹,以前的三忍,只剩你一个了啊。
“是啊,连大蛇丸都那么让人怀念……啊抱歉,说傻话了。”

纲手作为三忍中唯一的女性,多少还是有一点天真的。
她希望两个队友平安,希望把火影做好,希望和恋人花好月圆,希望和弟弟一直在一起。
最后徒留叹息。


另外这篇文章时间跨度太大我也好无奈……。以及写着写着发现一节比一节短,我自己都好想吐槽。仔细看起来的话这篇文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的情节,完全是基于原作的脑补XD

以上只是个人的一点小小看法,是带有强烈主观色彩的。或许文中的蛇叔有点OOC,请不要在意,红豆姑娘被啃了之后就没有戏份了(捂脸)。

其实本来还有佩恩小南和鼬的戏份来着,仔细考虑之后还是删掉了。说是原作向,但很多地方都有一些Bug(写到一半又回去查看原剧情有点痛苦)。

感谢耐心把文章看完,感激不尽。


春满谷雨伏蜇惊,又一年清明。



[END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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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-06-04